【楼诚】啼笑皆非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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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明天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逼着明诚给爸爸打电话。等明诚真的解锁手机拨号，她倒觉得新奇，“你居然有我爸爸号码！”
明诚笑她，“我连你都有了，有你爸爸的号码很奇怪吗？”
自己确实比爸爸号码难搞，要不然花卷阿姨也不会咬牙切齿的恨了自己那么多年。明天不再追问，但被自己这一打岔，明诚又没了拨号的意思，她急忙道：“爸爸你快打电话啊别不好意思反正我爸脸皮可厚了一定不介意的！要是你实在开不了口那见面之后就直接动手吧我已经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明日了！我爸肯定知道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他肯好好造人就是不好好说人话才误会了那么多年！你只要亲亲他抱抱他或者干脆打他一顿我们就又是吉祥如意的一家了！咦这话不对我们从来就没有当过一家人……”
明诚给女儿倒了杯水，“你就别操心我们的事情了，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
我有什么好操心的？明天捧着杯子想，不过就是你俩婚后我的日子不好过呗！你从来就没训过我，现在有机会挨训也挺幸福呀！“我早就做好奉献的准备啦！爸爸你快给我大爷打电话！”
“怎么又叫他大爷了？”明诚听得头痛。
明天答的理所应当，“你们不和好，我就只喊他大爷！”
好好的爸爸成了大爷，这叫什么事儿？不过和好好的哥哥成了丈夫相比，倒也不算什么了。
电话被接通的极快，等真的面对，明诚反而十分镇定，“有时间的话，麻烦你明天带明日过来。”
怀里的女儿不同意，“什么叫有时间呀！我大爷肯定现在就有空，我看你现在也不忙！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
对喋喋不休的女儿采取了点儿措施，明诚才有空答复对方，“你买的房子，不知道地址？”
“不是我买的，是我建的。”明楼笑道：“还喜欢？”
相当满意，可明诚只是回他，“不错。”
奈何明楼身边还有一个小叛徒，“才不是呢你明明可喜欢了！”
被这么一搅合，两人之间仅余的一点尴尬也消失殆尽。
挂机前，明诚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大叔叔和明天明天见！”
忍不住训斥，“明日你也跟着胡闹！”
我们赢啦！被捂住嘴巴说不了话的明天小朋友只能用眼神散播胜利的喜悦。
次日清晨，明楼带着二女儿回家。
依然是当初的样子，只不过花草繁茂，景色更胜当年。无人应门，干脆直接开！
这才发现自己家有多不安全的小姑娘惊呆了，“爸爸你居然有我们家钥匙！”
明楼毫无歉意的私闯民宅，“那当然。”
“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看！”大爷你来看看就会发现爸爸私自把我带走啦！明日觉得自家被迫分开这么多年实在是有点冤。
大爷更加冤屈，“阿诚不许。”
明日豁出去了也要把实话说出口，“爸爸你是属乌龟的吗？太能缩了！”结果养出来的爸爸也能缩，爸爸养出来的自己也能缩，还好姐姐虽然是你们这条生产线制造的，但是是被外包养大的。
穿着睡衣打算去厨房偷吃的明天此刻恰好下楼，拯救了祸从口出的妹子，欢呼一声爸爸扑了过去，总算忘了按照计划她现在还应该喊明楼大爷。
怀里抱着个明日，身上挂着个明天，明楼感到这个甜蜜的负担有点沉。拿自己养的开刀，“小丫头又重了。”
被说胖了的明天笑得分外灿烂，“我体重肯定是随你啊大爷！”
被俩女儿接连补刀的她大爷现在只有一句话你大爷的。
外面这么热闹，厨房当然听得到，明诚端着一盘培根芝士西多士出来，直接把背着自己开门的锅扣给了不敢怒又不敢言的明天，“大哥，明天，明日，吃早饭！”
被叫到名字的明天和明日对望一眼，困惑。你们昨天还在比赛谁比谁更有礼貌，今天就这么老夫老夫，存心想让女儿们精神分裂吗？
饭桌上，明日对着丰盛早饭犯愁，自己爸爸就算料到了明楼爸爸会一大早过来，也不用准备这么多吧？
后来她发现自己多虑了。
无论经过多少年，明家一直保留一项优良传统，家中大事全决定在饭桌上。
“我当初说一切依你，你考虑了这么多年，总该想好了。”之前事皆不重要，明楼略过不提自己被甩了将近十一年。
“你既然都已经安排好，大哥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我？”明诚盛好第一碗粥，习惯性想递给明楼，拐了个歪又放在了明天面前，还给明日解释，“先给姐姐。”
“当然要尊重你的意见。”
第三碗才轮到大哥，阿诚终于展颜一笑，“那就按你说的办。”
急坏了场边围观的明天，“你们就不能抱一个吗！抱一下比生我们俩还难吗！”
两位爸爸同时想孩子你太会破坏气氛了。
明天还嫌气氛破坏的不够，“人类花了这么多万年时间从猿猴进化，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说人话的！”
哎，今天的早饭是吃不饱了，善解人意的明日快速扒完一碗粥，生拉硬拽想把明天带走。
明天拼命扒拉着门框不依，“妹妹你听我说，我以姑姑和小叔叔的名义起誓！如果他们不把话说清楚，绝对还会分开。”
明日和门框殊死搏斗，“姐姐你别说话，我以未来弟弟妹妹的名义起誓！绝对没有问题，你就安心的跟我去吧！”
这话说的明天开心，“我原来一直很惆怅自己是独生子女，我爸被人甩了又没有再娶的意思，以后有弟弟妹妹太好了！”
明日却听了郁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他们不生二胎，有我在你也绝对成为不了独生子女的！”
说罢两人心灵感应，同时转头看向明楼和明诚，齐声发问：“我们是双胞胎，你们再生还算二胎吗？”
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
前半句给两个女儿，后半句给两位爸爸。
终于互通心意但还没展望这么深远的两人相视一笑，“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一致决定，“一起吧！”
虚张声势一下，两个小姑娘就吓得落荒而逃，明日毕竟在家里呆的久了，带着明天利用地形从后门成功逃脱。
屋里一下子少了两个活跃分子，顿时安静下里，无声沉默。满屋萦绕的都是心跳的声音。
聪明的人，喜欢猜心 ，也许猜对了别人的心 ，却也失去了自己的 。
傻气的人，喜欢给心 ，也许会被人骗走心 ，却未必能得到别人的 。
而他们都太多聪明，猜对了对方，却又反复思忖，觉得必然猜错，最终，只丢了自己的。
不过是你以为我刀枪不入， 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
相信两人之间已经无需多言，明楼却同意女儿的话，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好。只是他刚欲开口，就被明诚制止。
“大哥你还是别说了，我一听你说甜言蜜语，就想起来当年你诱拐无知少女汪曼春。”
这倒是明楼当年鬼迷心窍，无法回避的旧事，只得自嘲，“我那时候就不该舍不得丢下你，无论做什么都带着你。”
对往事已释然，明诚坦然一笑，“所以我不信你任何情话。”
得到一句格外诚恳的回应，“那是因为你没听过我对你说。”
温馨画面被啪叽一声打断，明楼和明诚循声望去，楼梯下蹲着两个小姑娘。
爸爸们大惊，“你们不是出去了吗！”
明日痛苦捂脸，不想搭理又被捉到的姐姐。明天兴高采烈，“又从前门回来啦！你们继续！”
说罢添油加醋，“我之前和明天偷偷录了问你们是否喜欢对方的视频，可感人了！要不要看？我还把今年压岁钱都拿出来网购了发情药，收到货了！要不要用？”
明楼不怒反笑，指着女儿，“现在阻止我们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是你会带坏你妹妹！”
已经被带坏的明日挺身而出，“不要怪明天！自从有了我，姐姐就有两条命了！”
深受感动的明天恨不得涕泗横流，再妹妹的庇护下说出了另一件坏事，“忘了告诉你们，姑姑已经知道了！”
伸出双臂拦着的明日顿时卸了力气，姐姐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啦！
预感到难逃一顿抽的同时，明楼敏锐察觉女儿没这么大胆子，“谁干的？”
“不是我说的！”明天立即出卖了明台，“我只是打电话问了姑姑你们的曾经，姑姑发现不对，严刑逼供了小叔叔！小叔叔说他已经躺平任打了，他让我转告你们打人不打脸！打脸打对称！”
“大姐什么时候到？”以明镜雷厉风行的性格，必然已经杀了过来。
明天俏皮的眨眨眼，“姑姑是很想过来打爸爸，可是台风来啦！姑姑出发不了，被小叔叔稳住了！命令你们带着我俩立刻回国！”
说出来也好，不用自己再去解释，明诚道：“你也别怪她了，反正大哥你横竖都要被大姐打。”
明楼无奈，“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打？”
“那我先弥补你？”明诚对着女儿下命令，“明日，想办法和你姐姐一起在房内消失。”
明日心领神会，把力气都花费在了搬运明天上。
“孩子教的不错。”好在二女儿听话懂事，明楼甚是欣慰。
明诚把功劳归给大哥，“得你真传嘛！”
闲杂人等清场，终于印上迟了太久的一吻。
被人占完便宜的明诚秉承了十一年前的风格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订好了回国机票，便忙着给明日和自己收拾行李。
以碍事为由把另外一对父女推出卧室，无所事事的明天和明楼大眼瞪小眼，在明楼无聊的打算骗女儿玩之前，明天机警地拉着爸爸想给他介绍房子，结果被爸爸介绍了一遍。
自己爹水太深，这几天情急之下忘乎所以的明天这才想起来心虚，“爸爸我还是你最喜欢的小姑娘吗？”
“之一。”总算找回了长兄如父更何况我就是你父之感的明楼慈爱的看她一眼，看得明天心里发毛。
之一就之一！小姑娘忧伤了几秒钟，自我修复完毕，“那对我爸爸呢？”
“唯一。”
一天之内家庭地位几度下滑的明天，在欢喜之余感受了人世无常。
明楼坏心的把明诚给女儿梳的一头漂亮小辫子揉乱，“但你永远排在我前面。”
头顶杂毛的明天完全没有被宽慰的感觉，爸爸我们家是个人，家庭地位就比你高啊！
Tbc~
正文还剩一章~不知道为啥我总认为明家最适合谈话的地方是饭桌上……
猜心那几句话改自徐志摩《寂寞人心》，标注一下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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